⑨贤者之石
“任务完成。”老爸回首，汗水在火光照耀下发出黄光，“不用担心，钠没有残留，残留的氯气都被我分解了。
缓缓地，走到他的面前。掏了掏裤袋，老爸竟然掏出一个白色鹅卵石来。不，不该用竟然，如果是掏出一些很正常的东西，他才会觉得奇怪。
“吸收完这几个人的能力，‘白色贤者之石’就能变成彩色的了。然后就可以利用彩色贤者之石为你进行第一次觉醒仪式了。”
他没有吐槽“这不就是个白鹅卵石吗！”，他已经被刚刚的场面吓到了，因此只是用他纠结的表情诉说着他的情感。
“哼，只有智慧的人才能看懂其中的奥妙！”老爸看穿一切。
“老爸……这样子真的好吗。”
“不是好不好，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！你以前所不了解的，那梦幻般的世界！”
老爸一边说，一边缓缓走到掉下的那几个头颅身边，将“贤者之石”小心按在他们眉心上，他们的头颅与身躯开始逐渐衰老化，直到变成一堆人形泥土。一个接一个，都是如此。
老爸这是在用贤者之石吸收他们的能量！
我去，这世界的设定也太坑了吧!人没了政府不会查出来吗？
“觉醒之后，‘能力’会逐步改造他们的身体。一旦他们死亡，‘能力’被吸入贤者之石他们的身体就会快速分解。能力越强，分解得越快。”
“世界上有一些人，消失了政府也不会在意，他们与家人切断了联系，过着似人非人的生活。不只是这些人，还有我们‘圣裁者’也一样。”
“不过圣裁者死后并不能用‘贤者之石’吸收。贤者之石只能吸收生前存在深深恶念的能力者的尸体。‘圣裁者’死后，‘能力’会顺着他腐烂的身躯，到下方的土石中，逐渐形成所谓的制作能力武器的‘魔法石’。”
“白色贤者之石更稀有，它比之一次性让人觉醒的彩色贤者之石，多了个处理尸体的功能，而且可重复使用。你应该知道有些中二病有捡奇怪石头的癖好，其中不乏一些真正懂行的人。”
说着说着，老爸已经将那些洒落的头颅都吸收了，“贤者之石”在“角魔”死亡燃烧的火焰照耀下，隐隐浮现出一丝丝奇特纹路。
尸体和血迹消失，欧阳浩感觉好了很多。第一次看见杀人，纵使是他这种孤僻的人，没吐也已经是意志力很坚强了。
弄灭“角魔”额头的火焰废了老爸一番功夫，将‘角魔’的能力吸收到贤者之石内，与其他人不同。‘角魔’连人形泥土都没有留下，‘角魔’和火焰，恰如一幕渐变的flash动画，逐渐透明，永远消失。
我以后也会像这样消失吗？他竟萌生如此念头。
角魔消失，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，但石头上的花纹反而愈发清晰了。
“拿着它。”老爸将贤者之石提给他，“用他靠近你的额头，想象你中二的样子，就可以觉醒了。”
看着老爸慈祥的、饱经沧桑的面孔，这次，他不想吐槽了。
或许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吧，接过石头，他想。
他将石头按在眉心，默唱着梦中听见的歌谣。
有那么第十七个周年
暗夜笼罩了神州
永燃的黑暗在掌心跳跃
混沌没有归元
火焰不曾熄灭
直到千个纪元
世界回到零点
……
10.觉醒
欧阳浩感觉脑子涨涨的，好似大梦初醒，紧接着一段记忆涌入脑海。
“仪式……就这么结束了？！”
“快快告诉老爸，你的能力是什么？星级是多少？”
“是……【归零】，九星！”
“竟然是归零么……”老爸眉头皱了皱，“还是九星，嗯，不愧是我儿子……”
“我是不是强到爆炸！哈哈，刚刚那个‘角魔’只有六星，就已经这么厉害了。”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，中二病有恢复的趋势。
“星级只是客观评定，究竟能发挥多少威力还得看实际情况……”老爸分解了他的金刚砂长刀，长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
“正如元素剥离，星级与能分解的元素相对应。我对战他，分别用到了硅、碳、氧、钠、氯。就是说，即使我的‘元素剥离’只有五星，我也可以像今天这样轻易打败他。”
老爸的意思是，他‘元素剥离’能力的等级，还不止五星？
水有点深啊。
“星级评定标准，不靠谱？”
“你这么想，是不是觉得我的元素剥离很厉害，应该获得更高的星级？”
“不是很厉害。”他如实说，“是太变态。按你这么来，学个氢元素分解、氧元素分解，直接把敌人身体中的水分解完，谁能抵挡？”
“呵呵，你只是不知道我那个能力的限定。”老爸笑了笑。
“关于元素剥离，我只提三点，它只有剥离元素的功能，指向控制十分困难，并且要分解一个物质必须要会分解这个物质的所有组分。这原本是个实用度不高的能力，只是我用了某些方法，让它的实际威力上升了好几个档次。”
他有些疑惑：“某些方法？”
“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，只是简单的逻辑思维，具体的你可以自己回去推一下。好了，话题还是回到你的能力上吧，我很忙，处理完这个还有别的事。”
“你能力的具体效果，已经了然于胸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声，“‘归零’，顾名思义，让能量回归零点。通俗讲，就是禁魔，不过比禁魔适用范围更广。”
“不用急着把技能效果报出来，我比你更了解他。”老爸的话有些意味深长，“如果只是把‘归零’当禁魔使用，就真是——高温加热钻石制备二氧化碳了。”
“呃。”老爸这比喻也真是让他迷醉。
“得到【归零】能力的条件：重度中二病痊愈，同日受刺激再次恢复重度中二病，然后再马上用‘贤者之石’觉新。可以说觉醒条件十分苛刻，而且这样觉醒出来，也一般都只是一星两星的‘归零’。”
老爸念念有词：“归零的具体用途还要你自己发掘，据我所知，它就有瞬间将任何东西变成室温的能力。”
“瞬间熄灭火，熔化冰？”
“不只如此。”老爸沉下脸色，“如果控制得当，是还可以瞬间平息风雷，调整光暗。这个具体我真的不是很清楚。”
平息风雷，调整光暗！
老爸与“归零”一定有什么羁绊，因为什么，没有说出来。
“每个人有三次觉醒机会，据统计，第一次觉醒获得的能力范围极广，是可通过主观行动选择的，老爸我也不能全部记住。”
“第二次觉醒与干扰你使你成为中二病的那个元素有关，就是你中二笔记会记下的东西；第三次则是中二病的血脉体现，家族的遗传。既然是我的儿子，第三个能力就一定是七星的【药剂大师】了。”
“理论上我还能觉醒两次？”他有些疑惑，“那干嘛不现在一次性觉醒？”
老爸伸出两根手指：“两点。一、一个能力都用不好还想用两个能力？二、我现在没有多的贤者之石供你觉醒。”
“呃，第二点是不是太现实了一点。”
“嗯，我昨晚上面的任务后，会直接为你要到满能量的贤者之石的，不过还得等一会儿。”
“对了，你那箱笔记一定不能扔。能力的许多使用方法，都只能从梦中感知到的，说不定‘归零’的使用也在其中。”
“你退出了H市二中的社团了吧，这个举动不是很明智。受‘元素’感染还能考上H市二中这样的重高，不是智商超群，就是高星能力者。”
“而且你们学校，有一个能力超级强大的‘顶尖圣裁者’，是上次开家长会我感受到的。我觉醒以来，见过的能力最强者……但他似乎很压抑自己的能力，不想显露……”
“对了老爸，你的钱是不是都是卖金刚砂得来的啊？”打前面开始，他就一直有这个疑惑。
老爸有很是不快，扬手就给了一头板，打得他一个趔趄。
“你这小兔崽子，我的钱自然是做任务拿的。能力意味着责任，作为守护世界的‘圣裁者’，若是被‘贪婪’冲昏了头脑，岂不是与刚刚干掉的那些人同流合污了？”
老爸一拍胸脯，昂起额头，朗声道：“身为守护世界的人，就应该要有无私的胸怀！”
那个“无”字音读的很高很长，“怀”还字破了音，惊起几只鸟。
他再次无语，老爸这中二程度也太深了一点吧！莫非他提高技能的“简单逻辑思维”就是变得更中二？
“浩儿啊。”他继续朗诵，“今朝天色已晚，你明日尚有课程，还是尽早回家为妙。我会尽力快点为你要到贤者之石的，加油！”
朗诵完毕，他一个转身。竟不与久别的儿子说再见，自顾自往丛林深处窜去了。他的脚步敏捷到诡异的地步，“哒哒哒”计生便没了踪影。
周围还是和来时一样，一片死寂。
如果不是周围的树全被搞得稀巴烂，他一定相信是自己犯中二病，妄想了两个小时。
独自一人凌乱在夜风中，他久久无法释怀。
十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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